耳听来人要伸向我的酒柜,我终于忍不住:“那是地下室,冷库,里面应该没有你要的东西。”
“我靠!”
门外响起一声低呼,应该是没想到屋里还有人。
“谁?”
室的门很快被推开,我从壁钟上收回视线,斜斜朝门口瞥了一眼,果然是昨天那个三十八号。
“你迟到了。”我又看起了钟。
“下,下这么大雨,打车都没得打,”也不知道是不是冷,三十八在门口愣了片刻,抠了抠眼角没有看我,“租了辆小电驴,给不给报销?”
后来他有和我说起这天的事,说他推开门看见我整个人淌在水里的场面,让他想到了在他小时候英年早逝的来福——
一条土狗。
“钱的事我不管。”也管不了。
我觉得他的红裤衩有点碍眼:“出去,右边沙发边榻电话拨一,会有人送衣服给你。”
“哎。”三十八点点头,转头要走,没走成,回来把我身后的落地窗给关了。
“我说出去,听不懂吗?”
“这不就走了吗?”三十八理直气壮。
我用转向器转了个方向,正面对着三十八,他个子至少180,虽然比我差了点但也不矮,坐在轮椅上看稍微有点吃力,好在我脖子还是灵活的:“窗户打开。”
“行啊,”三十八一口答应,“你自己来。”
“……”
见我没说话,三十八耸了耸肩出门:“你再稍微泡会儿,我现在仪容不佳,等我收拾体面再来搞你。”
这人真怕不是个神经病,给人打工还这副狗屁德行。
换作以前,我可能早让人丢他出去,至于现在……或许这样的性格反而能帮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