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周言昔似笑非笑地看向了低头不说话的梁珊，满脸的委屈如同她才是罪魁祸首。
真聪明，她大概就是赌她没有证据吧。
所以才事先给奶奶打上预防针，反正她也知道她迟早会把当年的事曝光，所以先自己提前招了总比被她拆穿来得好。
十年前她收买医院，贿赂记者的事确实过去太久。先不说证人，连当事人精神病院的院长都已经换人了，想要收集证据，难度很大，也不是一朝一日能够完成的。
现在，她的手头上确实没有证据。
所以，也无话可说。
梁珊见周言昔不反驳，就更加楚楚可怜地说道,“爸，是真的。当年言昔病得神智不清，仅存一丝理智的时候让我把她送去疗养院，她还说为了不让您老人家担心，让我不要告诉你们，等她把病治好后她就会自己回来。可是我没有想到当她再来之后就会把矛头指向，四处和别人说我把她困在疗养院的……”
“妈，算了。别伤心，气坏身子不好。”周曼欣轻拍了梁珊的手安慰，好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。
奶奶也满脸理解和同情，“好了，珊。不要伤心，事情都过去了。”
梁珊：“我也不怪言昔，毕竟当时她病得很严重，出现了精神错乱的情况也是很正常的。”
周曼欣：“姐姐，那你现在精神状态正常吗？身体真的完全痊愈了吗？”
周言昔好整以待地看着她们母女俩的戏码，视线无意间看到了彦陌变得明显阴沉的脸色，还有桌下紧握的拳头。
她唇角微勾，心中生出一阵暖意，主动伸手握上他的拳头。
幸好，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心疼她的人。
“你觉得呢？”周言昔淡然地抬眼。
周曼欣：“我怎么知道，精神病人一般都是偶尔疯一下……”
“曼欣，不要刺激你姐姐了。”梁珊假惺惺地呵斥道。
周言昔：“或许，有病的不只是我……曼欣，你记得2011年发生过的事吗？”
”你在说什么？”周曼欣眼里闪过了一瞬明显的慌张。
周言昔淡淡一笑，满脸惋惜，“不记得吗？怎么可以不记得呢？！那可是一条人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