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望?
你怎么不去死。
无奈?
你无奈给谁看呢?
愤懑?
你又向谁愤懑,有谁亏你的欠你的?
所以太多太多的情绪,找不到出口,而只能在黑暗中慢慢地积蓄,然后也同样在黑暗中慢慢地自我消解。
同时消解掉的,还有修者的奋进之心。
大道之行,如日如月。
只是对常振河来说,此日被云遮,此月被天蚀,而且还是永远的遮,永远的蚀。
真的是永远吗?
从不相信,到不甘心,到终于认命,其实也就是几十年的时间而已。
然而,在认命了之后,突然,那被遮的日露出了一丝光来,那被蚀的月透出了它的一角。
黑暗中绽起的光芒才最强烈!
磨损的心,黯淡的情,一下子便怦地重新振作,并直接失控!
真真是应了某世界的那句话,“垂死病中惊坐起,笑问客从何处来!”
客从何处来,常振河不知道,对许同辉的来历,不止是四海门,据常振河所知,整个郡城都一无所知。
或许遍及安南郡,也只有徐亦山一人知道。
但这其实不重要。
关键在哪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