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亦昭微微一凛，就伸手探到他衣襟内，在那紧要地方探了一个指节进去，果然内里冰凉，已经化了大半，雪水兀自缓慢流出。萧定伸手接过另一个鸡蛋大的雪团，就揉动着要往里塞。韩亦昭按住他手指，道：“受了寒怎么办？”萧定道：“火烧眉毛，且顾眼下，你不搓，我要自己动手了。”说着就揉捏另一团积雪，当真慢慢搓成个冰柱形状，韩亦昭忍不住道：“倘若天气热了，你如何熬过去？”萧定道：“熬一时算一时，我连天气热时也未必能活到，管他怎的？”说着慢慢修葺那柱头形状，竟而颇似一根惟妙惟肖的阳物。他略褪下一截衣裤，就将那东西抵着自己的阴户，慢慢送入寸许。韩亦昭看他这般极坦然地自渎，觉着自己下体竟似乎也像插了进去似的，于脑海中凭空生出些想象中的快感，又问道：“昨天夜里才肏透了你，竟就这么半日功夫，就烧成这样？”萧定头也不抬，只顾着底下抽插，道：“半夜与那人交手，动得厉害，你射进来的那些大半又流出去，自就有些难捱。”韩亦昭忍不住一笑，握住了他正旋转推进的那根冰冷东西，道：“你早说，我再借你些救急。”萧定道：“咦？打不打欠条？”言语上竟片刻不肯吃亏。韩亦昭笑出声来，道：“权当我开仓放赈。”说着将那尚未融化的冰柱抽了出来。
萧定也笑，就轻轻打开双腿，道：“也就当我劫富济贫。”
韩亦昭以二指分开他阴唇，拎出那根早就在脑海中肏了他一遍的东西，捣了进去。刚插入就是一个激灵，萧定的阴道刚被雪水洗过一遍，软肉兀自冰冷，紧紧箍在阳物上，刺激得他哆嗦了两下，不敢冒进，只好拔出来去盘弄交合之处。除了那套男性的东西，萧定的外阴生得与女子全然无二，两片阴唇这几日被肏弄得狠了，微微有些肿胀，如半熟的蜜桃般，翻出里头一点甘美的糜红。他插了两根手指进去，轻轻在里面抠挖，果不其然指尖触到了凸起的小小阴蒂。萧定也是一个激灵，夹着腿发出半声呻吟，韩亦昭得了诀窍，拿指尖捅了两下，突然又触到一个细窄肉孔，不由问道：“这是什么？”萧定脸色突然一红，道：“别碰。”韩亦昭以指甲刮了刮，心里已经有了答案，但还是问了出来。“你连女人的尿眼也有？”
萧定面上罕见地流露出一抹羞耻，低头道：“是。我下面……一应俱全，幼时男根没有发育，倒还更像女子些，家里便将我做女儿教养，学些女则女训，连亲事也订过。可后来……家里变故，我爹问了绞，阖家发配充军，我娘不堪劳役折磨，死在雁归原上……只我逃了出来，流落行乞。也知道若做了女子，落在旁人手里，境遇怕是生不如死……从那时起，我便是男儿了。”
韩亦昭心中微微一怜，他家出勋臣，万想不到萧定幼年过得如此困苦，手指摩挲着他的内里，问道：“你那时几岁？”萧定微微昂起头，道：“不到十岁，大雪天里被野狗撵，咬倒了，两条腿上都是血。有人从那里路过，打死了狗，给我裹伤上药，喂了我一碗热粥，教我读书习字，传了这一身的功夫，那便是我义父了。”韩亦昭看着他喉结滚动，那条下颔线刚硬利落，倒觉这人不论是雌是雄，都令人心痒不已，竟就这一身丝毫不觉畸形，反倒与他天成般相配。只说了这几句话，便察觉他里头女花又烧烫起来，于是抽出手指，以阳物慢慢肏了进去，缓慢来回捣弄。两个人下腹紧紧相贴，萧定轻轻喘息着，以手指盘玩他的丸囊。韩亦昭风月多矣，与男女都有过欢好，但不知怎的，却觉萧定抚摸摩挲每一下都似触在极痒处，在他体内硬挺得几乎发痛，喘道：“你再盘下去，我射得早了，受罪的是你。”萧定却道：“我听闻将军驭兵，如臂使指，堪称名将，难道不过如此？”说着突然恶意一掐。
韩亦昭牙齿咬得咯咯作响，险些就一泄如注，强忍着慢慢拔了出来，回手抓起那根冰柱，趁萧定不防，突然往里面重重一塞，萧定内里已经烫热，猝不及防之下长长地叫了一声，抱着小腹被激得全身发抖，韩亦昭自觉占了上风，笑道：“一报还一报。”将那冰做的兵器抽了出来，自己又尽根杀了进去。如此几番反复，捣弄时只是发力将肉道里头肏得滚烫颤抖，随后就抽出来拿冰镇着。萧定被他几番调弄，通身早酥软了，就两手捧着那蜜桃也似的阴户，承受他两番寒热往来折磨，直到来回翻覆了三四遭，那冰柱大半都化在春潮里，才挺身夹得紧了，哀恳注视韩亦昭眼睛。韩亦昭察觉他内里软肉越来越是灼烫，知道他嘴上不说，身子怕是已难承受，也就不为己甚，又抽插了一会，就抵着深处射了出来，起身去穿衣。
萧定被他肏得几乎脱了力，连阴户一时都不能合闭，就曲身卧着，浅浅喘息，双手捂着女花，手指兀自插在里面，指缝中露出帕子一角。见韩亦昭已经穿好了衣服，低头看着他，忽而惨淡笑一下，低声道：“骚得很，是不是？”韩亦昭垂下头，半晌道：“我不知破了你的身子，会让你这般难熬……我那时……只想着好好报复你一番。”萧定的手指仍插在身下搅动着，于轻微水声中轻轻叹了口气，道：“我是这样的身子，又怪得谁？我江湖上结仇多得很，又是要犯，若哪一日落到官府手里，让他们发现了这个穴，说不定要怎么糟践，说不定先轮番肏烂了，再架上木驴推去游街，又或是直接充了军妓。这般一想，就觉得破在你手里，也不冤枉了。”
韩亦昭想了一下萧定木驴游街，营妓接客的场景，竟而激起一种奇异而隐秘的兴奋，只觉他这般蛇蝎美人若落到那番下场，也不知要让多少人发狂。却见他已经抽出了手指，想来是以棉帕将精水牢牢堵在身子里，连淫靡不堪的下体也拿雪擦了个干干净净，黑衣裹严实了，一打眼间，就又是那个不可轻犯的萧定。
他缓缓站了起来，倒是向韩亦昭问了一句之前他自己曾问过的话。“你有什么吃的没有？”
韩亦昭第无数次烦躁地站了起来，望向削壁之上高远的夜空。绝谷逼仄，实在没有活动余裕，但不做些什么，便总觉心头烦乱。
自祁霄离开地道，他与萧定就在这山谷里死等，至今已经是第二日夜间。积雪下不少枯草，得以生个小小的火堆取暖，以免冻毙之虞，但觉饥饿难耐，就是一口一口吃雪缓解，两日间几乎能察觉出肠胃各自是什么形状，这日傍晚，韩亦昭侥幸以石子打中一只低飞的也不知是鹞子还是雀鹰，与萧定分食了，禽鸟机警，自那以后就高飞不下。
他来来回回走了几步，旁边的萧定听到动静，睁开眼瞥了片刻，抱膝蜷缩在火光里。韩亦昭烦躁不安，道：“祁霄到底几日回得来？”萧定道：“我算过了，出了密道到潜山脚下是一日，再从潜山到了细柳城又是一日，倘若没什么差错，明日该能进城寻见敝教人手，留他一日寻访接头，再原路返回来，到咱们脱困，最顺利也得五六日。”韩亦昭道：“若不顺呢？”萧定道：“倘若他在地道里就遇到和我交手那人，不免被砍成一团肉泥，那咱们自然是活活饿死在这边了。”韩亦昭皱眉问道：“那人是谁？你见到脸没有？”萧定道：“不曾，可我总觉得身手有些熟悉。他对我教中密道熟悉得很……能是谁？”韩亦昭不熟悉他教中人物，自无法猜下去，萧定坐起身来，以手支颐，皱眉问道：“雁归原上已经开了春，去岁又没有遭灾，怎会有这一群饿疯了的狼？是谁在那院子里放火作乱？祁霄好好的和我们一起饮食，怎的突然昏迷不醒？史以楚又怎么受了伤？谁将他从密道里搬走？桩桩件件，我可一条头绪也没有。”韩亦昭道：“你是出了名的聪明，你若不知，我可更加想不出来了。”萧定道：“你快睡吧，我看着火。”
韩亦昭在他脚边躺了下来，转头看见火堆微光打在萧定侧颊上。这人肌肤原本始终有些失血似的白，现下光晕一打，便觉暖融融的分外好看，鸦黑的眼睫垂着，正在认真思索。韩亦昭突然想起他幼时竟订过亲事，虽然明知未成，仍突然嫉妒起来，又想他阳物也与寻常男子无异，忍了好久，终究脱口而出，道：“你娶妻没有？”
萧定一怔，回过神来便笑了。
他笑时略低头，下颔微敛，便无那锋刃锐利，反而春风一般极温雅柔和，眉睫秀丽，宛如好女。笑罢了才道：“大事未定，何以家为？”韩亦昭也不知怎么突然高兴起来，道：“很好。”萧定抿着嘴唇，笑道：“你睡你的。”
韩亦昭依言躺下，但总觉内心悸动，倒也不是饥饿烦躁，便是痒痒戳戳的难以入睡。他一时翻过来，一时扭过去，转侧良久，听萧定问：“怎么还不睡，冷了么？”跟着窸窣微响，似乎他在拨弄火堆。韩亦昭偷眼看去，见萧定也正看过来，四目交投，
韩亦昭忽觉尴尬，只得闭上眼睛躺着，在心里暗骂自己明明连他身子也肏弄过几次了，到现在竟连偷窥也不敢。
隔了一刻，却听得幽幽的乐声响了起来，是萧定在吹他那支笛子。韩亦昭于音律一道殊乏素养，并不知什么曲目，但觉他似是在吹一支长调，笛声回环往覆，舒长悠缓，似溶溶月色，潺潺流水，渐渐与峡谷中风声混在一起，若有若无，不知不觉便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