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瑜声音带着哽咽和颤抖，音量小的只有花年能听得到：“一……”
花年本来应该更重的给他一巴掌然后对他说，听不清，再好好的羞辱他一下。
可是他顿了顿，心里带着一丝不知道怎样的情绪，没有说话。
凌瑜吸了吸鼻子，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啪嗒往下掉。
“二。”
“是我的错觉吗？我怎么觉得花年老师好像没有平时那么凶哎。”
“有吗？”
林卿皱了皱眉，凌瑜用什么办法让花年老师另眼相待的？他就知道昨天花年老师抱他回来没有那么简单。
“三。”
凌瑜说出的话还是带着哭腔，但脑子里已经清醒了很多。
“四。”
不就是想磨灭掉他的自尊心吗？他都到这个地步了，还有什么好在意的。
“……”
“十五。”凌瑜数到这儿嗓音已经恢复了平常的音色，只是眼眶仍然是红红的，睫毛上还挂着点点泪珠。
花年挑眉，呦，情绪调节得这么快？啧，他为什么要心软？
“小奴隶，我都这么对你手下留情了，这么不懂事，一句谢谢都没有呢。”
凌瑜泛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愤怒，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，忍了好一会，后槽牙都快被咬碎了。
“贱奴谢谢老师。”
少年嗓音控制得和平时说话没什么区别，但是花年就是能听出他的不满。
花年轻声道：“想谢谢我啊，那重新报数吧，记得要一字一句的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