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昌慎疲惫的出现在王伦面前。
“朱……老爷,别来无恙啊。”王伦拄着长刀道。
朱昌慎瞥了他手中的刀一眼,脸上挤出笑容:“王小友,别来无恙,几日不见,欲发英俊潇洒,气宇轩昂,端端一个少年英雄啊。”
“请!”王伦请他到一旁说话。
朱昌慎看了奴仆一眼,随着王伦走到不远处的桑树下。
“朱三太子殿下真是客气,送几十个人给我王伦砍砍杀杀,伦现在的手越来越痒。”王伦抱了抱拳。
“莫要胡说。”朱昌慎紧张起来,又苦着脸道,“崩塌天是朱某旧识,他听闻老夫的事,打抱不平,偷偷的为老夫打了这……一架。都怪老夫没有说清楚,都是一家人啊。”
“老夫在这里给小友赔罪了。”朱昌慎抱拳躬身。
“殿下嘴上说的轻巧,伦的脑袋差点搬了家啊!”王伦斜着眼。
朱昌慎听得“殿下”二字,脸上抽抽的:“这样,老夫赔银子给你压惊,要多少,小友说个数!”
“活的一个一百两,死的一个五十两。”王伦竖起一根手指,又竖起另外四根道。
“太贵、太贵,老夫实在出不起。”朱昌慎抹了抹额头,算下来要近两千两。
又从袖里掏出一纸文书:“小友看这是什么。”
王伦拿过去看了看:“审得岭下王大由与书办何其参……系私怨,互殴而亡,其子王伦与本案无关……岭下各甲逃户本应百杖示警,念已俯首无词,时届灾旱,量从宽免……”
文尾处写有“一立案”和“一发谳”,日期下写有“礼房詹光亮照承”,并盖有“铜陵县印”。
“大清官吏办事效率高,实在高!”王伦大笑着往衣袖里揣。
“咳咳,小友,这要归档的。”朱昌慎伸手道。
王伦递还给他:“殿下办事,我王伦很满意,这样吧,活的一个二十两,死的五两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朱昌慎喜道,又低声问:“那个弓兵?”
“弓兵?染病而亡,尸首不知扔到哪里了。”王伦眼珠转了转。